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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九章祁家的故事(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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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九章 祁家的故事(四)

半夜時分,徐家所有男女老少都聚集在廳堂前,執事管家帶領一幫護院分別站在大堂的兩側,廳堂上方坐著徐根福的母親——林老夫人,旁邊坐著驚魂未定的徐根福。

廳堂中間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,就是我們可愛的“珍妃”的屍體,此時她早已經沒有先前的水靈了,而真的成了一具發臭發爛的屍體了,白布上開始有點點的黃色液體滲出,堂前有幾個小丫頭片子,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鼻,林老太太到是像見過世面的人,正襟危坐,細長的眼睛瞇成一道小縫,手指頭撥弄著一串念珠,口中不知道念著什麽咒語。在“珍妃”邊上的是一個皺巴巴的女嬰,這嬰兒還渾身血紅,頭發濕潤地貼在小頭皮上,四肢好像很害怕的蜷曲著,小手握的緊緊的,她的哭聲不大,卻已經夠撕裂這寂靜的夜。

“我說柏青(徐根福的字號)你跟我說個實話,你女娃是不是你在外面跟哪個女的鬼混生出的孽種,想著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方法來,蒙混我,我就跟你說,要真這樣,我跟你沒完。”大太太叉著腰,憤憤不平的說道。

“你胡說什麽呢,你問問管教,還有夥計,我自己都快嚇死了,要不是打了個驚雷,我喊出了聲音,指不定就嚇死過去了。”

“大太太,的確如老爺說的,在場的夥計可以作證,拋開棺材發現這具女屍,竟然產子,臍帶還是我剪得呢,再則,您看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剛出生的,這可做不出假啊。”管家平和的說道。

“我說柏青啊,你自己看看,天天睡這個棺材那個棺材的,你看睡出個妖孽來了吧,這女的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,竟然還能生出了孩子,這不是荒天下之大謬嗎?”大太太吼道。

“我當初買的時候也不知會有這等怪事啊,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買啊。”徐根福解釋。

“事到如今,你說怎麽處理吧?”大太太說道。

“這女屍好處理,一把火燒了得了,可這女娃子……”徐根福思量著,這等怪事要是傳出去,恐怕對家門影響不好。

“哎呀,這女娃子有什麽不好處理的,大姐,你跟柏青那麽多年了也生不出個啥玩意兒,這女娃子不是天意嗎,就當老天爺的饋贈,收了做女兒唄。”坐在第二位的二太太開口戲謔。

“臭女人,你說個什麽東西,我能要這妖怪啊。”大太太拍案而起。

“你罵誰婊啊,你罵誰啊。”

“我就是罵你了,就罵你。”

“柏青,你看看她,又欺負我了,我好心說讓她收了這女娃,他倒責怪我起來,這還有天理嗎。”說著竟然拿出絲帕假惺惺的抹起眼淚。

“你個妖精,別裝模作樣的……”

“哎呦,你們別吵了行不行啊。”徐根福兩頭為難。

“是我要跟這臭女人吵啊,是她自個兒趕上來的。柏青,你看看,這就是你從窯子裏弄來的不知廉恥的東西。”大太太有些氣急。

“對,我是不知廉恥,我不知廉恥的為徐家生了兩個兒子,不像有些人那麽懂廉恥卻連個蛋也生不出來。”

“你……”一旦說到孩子的問題上大太太就洩氣了,誰讓她自己肚子不爭氣呢。

“你,你什麽你,光吃米不下蛋的老母雞。”二太太的話有些刻薄了。

“吵夠了沒有。”林老夫人開口了。兩個婆娘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巴,可見老夫人的威望還是挺高的。

“媽,您看這女娃子,怎麽處理啊?”徐根福問道。

“終究是一條命啊,可咱徐家是留不得這樣的女娃的,還是送走吧。我知百裏山上有座峰品庵,就送去那裏吧。”老夫人作出了最後宣判。

這女娃子要是真就這樣被送去峰品庵,也就不用受到顛沛流離之苦了。可造化弄人啊。林老夫人寫了女孩的生辰八字,和一些細碎的銀兩叫給夥計張平,讓他一定要把女嬰帶往峰品庵,說是和你們的某個老尼姑是舊交,知道怎麽處理這女嬰。

可當女嬰交到夥計張平的手上後,女嬰的噩夢也就開始了,張平嗜賭,那天他抱著孩子前去峰品庵的路上。路過集市的時候,手癢,以為女嬰邪氣,能給自己帶來邪運大殺四方,可誰知道輸得精光,一氣之下把女嬰給壓上了賭桌,最後把女嬰給輸掉了,張平害怕事情敗露,自己也沒回過徐家。

時間流逝,女嬰慢慢長大,她的生活始終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——水深火熱。沒有吃過一頓飽飯,沒有得到過絲毫的憐憫,在賭坊的時候從記事起就開始被人奴役,稍不留神就會挨上一頓鞭子。

7歲的時候,賭坊的老板把她賣給了一家妓院,從此後更黑暗的生活為她開啟了。在以後的數年裏,她親眼目睹了那些個老鴇是怎麽折磨同志們的,什麽騎木驢、什麽貓爪子,多半的妓·女下場淒慘。而她不得不面臨的一個問題是,自己已經14歲了,已經來過人生中的第一次初潮了,不管自己怎麽用長布裹住日益壯大的胸妹妹,也無法抵擋妹妹的崛起,這也就意味著,自己馬上要從雜役轉為妓院的正式工了。

果不出所料,開苞的日子到了,那男人長得就像八戒轉世,兩個肥碩的大耳朵,呼哧呼哧的煽動。

她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初次給這麽個八戒,可自己這麽弱小又怎麽抵抗的了這八戒呢?在她後腰上,她早就別著一把刀子,如果刺不死對方,就結果了自己,反正繼續活著也是受罪,不如早死早投胎。

“小妹妹,你叫什麽名字啊?”八戒邊說邊脫掉自己的上衣。

名字?她心裏冷笑了一聲,老鴇取得名字能是名字嗎。

“我叫明月。”她還是極不情願的說了,明月這個名字不知道有幾個妓·女用過了,前一個用明月的妓·女,得了花柳病死了,於是她就繼承了這個名字。

“明月啊,我們來玩個游戲哈。”八戒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,肥大的肚腩都墜到了大腿肚子下。

“玩,玩什麽游戲啊,我不會啊。”明月躲閃。

“明月,你別躲啊,我們來玩戳地鼠的游戲哈。”八戒撲向明月,可被明月躲過了,“你真調皮。不過,我喜歡。”

明月身子嬌小,又熟悉地理環境,八戒左撲右逮的,楞是連個衣袂都抓不到,這下子溫順的家豬,要變身成為恐怖的野豬了,當明月再次躲過八戒的一撲後,隨之而來的是一張飛馳而來的木凳子。

八戒沒撲到,就抓起一個凳子砸向了明月,可憐我們嬌小的明月頭部被砸到,頓時眼冒金星,身子一側倒地了,旋即感到額頭處開了一個口子,血已經流了下來。

“血,血,哈哈,我喜歡。”八戒抽風似得狂笑起來,他站在明月跟前,看著地上的明月說,“怎麽不跑了,你跑啊,你不跑,我就提不起興致來了,來,讓我看看,嘖嘖,連流血的樣子都那麽美啊,我的小妖精耶。”

八戒俯身用他的大舌頭舔舐明月淌著血的傷口,邊添邊發出愉快的哼哼聲。

“喜歡我這樣的助興嗎,我的心肝寶貝。”八戒無恥的問道。

“喜歡,怎麽會不喜歡呢,那讓我也給你助助……”話沒講完,明月就從背後抽刀相向。

“啪。”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細小的腕。

“當啷”一聲刀掉到了地上。

你別看八戒挪動身子慢,人家的手還是挺快的。

“喜歡玩兒是吧,那我們就好好玩玩唄。”八戒抓過放在桌子上的軍用皮帶,發了瘋似得鞭打地上的明月。要說明月也是夠倔強的,硬是不求繞,任你鞭打,很快她身上的那件薄衫就泛起一條條的血印。明月伏在地上,渾身是血,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輕微的痙攣,她側過臉來,怒視八戒。除此外還能做什麽呢。

八戒大手一扯,那件薄衫就裂開了,三下五去二,長褲和肚兜也被全部扯掉了,那嬌柔的小身軀暴露無遺,白皙的肌膚上,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,讓人心痛。

八戒搖晃著大頭拱到了明月的身子上。

“讓我來給你添幹凈吧。”八戒開始添他打出來的血痕。正當他添的起勁的時候,肩頭劇痛襲來。

“啊!”八戒痛的叫了起來。

是明月咬住了八戒的肩頭,這真是用盡生命最後的一絲力氣在咬啊,活生生的就咬下了一塊肉。

明月沒有吐掉這咬下來的肉,而是直接吞了下去。

“呵呵呵呵呵。”明月癡癡的笑了起來。

“啪。”八戒反手一個巴掌,把明月再次打倒在地,接著是無數的拳頭落在了明月已經傷痕累累的身軀上。

“我讓你咬,我讓你咬。”八戒邊打邊咆哮。

眼看著再打下去,明月就要一命嗚呼了。

這個時候有個人推門進來了,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祁萬年。此時的祁萬年40多歲正是壯年,他聽到明月淒慘的慘叫後,就推門進來了,祁萬年救了明月,這對本不應該見面的父女,就在天意下邂逅了。

後來祁萬年把明月帶回了家,納了明月為妾,祁萬年在晚年的時候和明月生下了一個兒子,名叫祁明珠,明珠是難得的意思,老來得子本來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。

祁山是祁家的奠基者,而這個祁明珠就是祁家的發展者,當初祁山失憶後就把薩滿傳下來的醫藥寶典給封存起來了,到了祁萬年這一代也沒有繼承這些書籍,但是這個祁明珠卻在機緣巧合下繼承了薩滿的醫藥寶典,從此後江湖腥風血雨,祁門的威名開始遠播。

聽完祁素雅的故事後,我了解了祁家的發展史,內心世界卻有些鄙視這個家族,這個家族的血緣關系實在是太混亂了,這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,而祁素雅竟然還很自豪的對我說起這些事情,這就讓我有些不可思議了。

“小北,你想成為我們家族的一員嗎?”祁素雅淡然的問道。

我擦!我心裏一陣惡心,這家夥腦子秀逗了吧!

“小北,你過來。”祁素雅朝我招手,我不願意過去,她就貼了過來。

我本能的後退,但是她卻步步緊逼,最後她口吐芳香,我在毫無防備下暈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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